6旬老太抓“鹅”炖汤被抓走,懂行的人看照片后脸色大变:这不是鹅
李桂花,六十多岁的农村老太太,捡了只“肥鹅”回家炖汤,“给我孙子补身体!”
“奶奶,这鹅咋长得跟怪鸟似的?嘴咋这么尖?!”小宝边吃边嘀咕,还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。
谁知,香喷喷的汤刚下肚,警察就找上门了。
“啥?吃只鹅还犯法?”李桂花懵了,村里八卦炸了锅,儿子赵永强更是急得满头汗。
律师老高一看照片,脸都绿了:“这不是鹅!”
01
李桂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,头发花白,背有点驼,眼睛却亮得像能从地里捡出五毛钱硬币。
她家住在清河村,村里人提起她,总忍不住撇嘴,说她抠门得要命,连块破抹布都能洗三次再用。
那天早上,她在村口菜市场跟邻居张大婶为了半斤烂韭菜吵得脸红脖子粗,菜叶子撒了一地,摊主都看不下去了。
“谁先抢到算谁的!”摊主不耐烦地喊了一句,双手一摊,懒得再管这俩老太太的嘴仗。
李桂花一听这话,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扯着嗓子骂了十分钟,“你张大婶家三个孙子,吃得下那么多韭菜?我就一个孙子,你还跟我抢?没点良心!”
张大婶也不甘示弱,掀了摊布就走,丢下一句,“行!李桂花,你爱捡烂菜你就捡,我还不稀罕呢!”
李桂花气得胸口发闷,拎着破竹篮,踩着布鞋“哒哒哒”往镇西那条废弃河边走去,五公里路愣是没停过,嘴里还嘀咕着,“一把破韭菜也跟我争,没吃过苦的货!”
她常去那条河边,荒得连鬼都不愿意多待,杂草比人高,芦苇丛里偶尔有几只野鸭子扑腾,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。
李桂花管那块地叫“她的地盘”,说没人管,天生就是给她捡东西用的。
她一边走一边骂,脑子里还想着中午那锅没煮熟的稀饭,寻思着顺手捡点野蘑菇,弄点荠菜,回家炖个汤补补身子。
她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,上回河沟里捡了只跑丢的土鸡,半只翅膀都秃了,她硬是扛回家炖了满锅汤,香得隔壁狗都蹲门口不走。
“没人要的,归我!”她当时拍着胸脯跟邻居吹嘘,眼睛里全是得意。
这回她心里也打着小算盘,“一群长舌妇,气死我了,捡只野鸭炖汤,谁也别眼红!”
她踩着乱石,拎着竹篮往河沟深处走,草叶子拍在裤腿上,带着点湿乎乎的泥腥味。
远远地,她眯起眼,看到水边蹲着一个白乎乎的影子,高高的,像只大鸟,脖子缩着,像是等人来抓。
李桂花嘴角一翘,心想,“这回运气来了,肥鹅一只,够吃三天!”
她蹑手蹑脚凑近,脚踩在湿草上没一点声响,离得近了才看清,那“鹅”羽毛有点湿,屁股底下压着条腿,站得僵直,脚上还挂着半截红塑料绳,断口毛毛躁躁。
“跑丢的?”她心里嘀咕,盯着那“鹅”上下打量,羽毛白里透灰,尾巴有点黄,脖子长得有点怪,但胸脯鼓鼓的,一看就肥。
“管它呢,傻乎乎的,活该进锅!”她嘴里哼着小曲,伸手快得像抓鸡,一把按住“鹅”的翅膀,塞进竹篮里,盖子一扣,麻利得跟装白菜似的。
回村路上,她心情好得不得了,踢着路边小石子,篮子里不时传来两声扑腾,她都懒得看一眼。
迎面碰上村里的老陈头,远远喊她,“桂花,你篮子里啥玩意儿?扑腾得挺欢啊!”
她嘿嘿一笑,掀开篮子给老陈头瞅了一眼,“捡了只河边的肥鹅,没人要的,晚上炖汤喝,你看这肉,胸脯厚实着呢!”
老陈头眯眼看了看,皱了皱眉,像是想说啥,但又摆摆手,嘀咕了句,“怪模怪样的,行吧,你悠着点。”
李桂花没当回事,回了家就把竹篮往灶间一扔,拎起水桶,灌水、压脖子、拔毛,一气呵成,羽毛飞得满地都是。
她干活麻利,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戏曲,刀砧“噔噔噔”响,锅里焯水咕嘟咕嘟冒泡,香味已经飘出来了。
她低头瞅了眼剁开的“鹅”,皱眉嘀咕,“这嘴咋长这么尖?现在的鹅品种都这么怪了?”
天黑前,孙子赵小宝放学回家,一进院子就嚷嚷,“奶奶,你又偷买肉啦?香死我了!”
“偷你个头!”李桂花敲了下锅盖,没好气地回,“你奶奶今天走运,捡了只肥鹅,你爸老说我捡破烂,这回捡来顿大餐,看他还敢不敢笑话我!”
赵小宝凑到锅边,探头一看,皱了眉,“奶奶,这鹅咋长这样?嘴尖得跟刀似的,脖子也太长了吧,塞不下锅都拐弯了!”
李桂花扇着灶火,瞪他一眼,“现在的鹅品种多着呢,你个小屁孩懂啥?小时候的黑鹅你见过?吃你的吧!”
赵小宝嘀咕了句,“怪模怪样的,看着有点吓人。”
他又凑近看了一眼,那“鹅”脑袋泡在汤里,眼珠子半睁不睁,喙尖得像根钩子,水汽一熏,看着有点瘆人。
他掏出手机,“咔哒”拍了张照片,发到朋友圈,配了句,“奶奶捡来的‘鹅’,跟怪鸟似的,等会喝汤试试啥味儿~”
李桂花在后头乐呵呵地笑,“发吧发吧!告诉你那帮同学,你奶奶省钱还能吃得好!”
她怎么也想不到,这张照片,就像丢进水塘的石头,砸出的涟漪,远不止“好玩”那么简单。
02
那锅“鹅”汤炖得香喷喷,厨房里热气腾腾,灶膛里柴火烧得“噼啪”响。
李桂花一边往锅里加两瓣拍碎的大蒜,一边拿毛巾擦灶台,嘴里念叨,“今晚得好好补补,这鹅肉看着就滋补!”
厨房窗户没关,香味窜出去半条街,隔壁老王家的狗蹲在门口,鼻子抽个不停,馋得直哼哼。
李桂花舀了一大块肉,撒上葱花,塞进赵小宝手里,“趁热吃,今天不许剩,奶奶费老大劲弄来的!”
赵小宝咬了一口,烫得直吸气,“肉还挺嫩,就是……有点腥味,奶奶,你确定这是鹅?”
“腥你个头!”李桂花翻了个白眼,“你天天吃泡面还挑食?这野鹅肉才叫有营养,城里人花钱都买不着!”
赵小宝没再吭声,低头啃肉,边吃边刷手机,朋友圈底下已经有了几条评论。
“这是啥鸟?看着不像鹅啊?”
“嘴那么尖?有点吓人欸!”
“你奶奶在哪捡的这玩意儿?”
赵小宝一边回“河边捡的”,一边笑,“我也觉得怪怪的,但已经吃下肚了,味道还行!”
他没注意到,班主任周老师刷到这张照片,盯着看了半分钟,眉头越皱越深。
照片没滤镜,锅里汤面翻着白泡,肉块半沉半浮,那截脖子没炖烂,露出尖尖的喙和没褪干净的毛,看着像个怪东西。
周老师没点赞也没评论,直接截了图,发给市林业局的一个朋友,附了句,“这东西看着不对劲,你帮我看看。”
林业局那边回得很快,“照片太模糊,但不像普通家禽,麻烦你报个警,让派出所查查。”
周老师犹豫了一下,还是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,报了赵小宝朋友圈的事。
傍晚时分,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开进清河村,停在李桂花家门口。
李桂花正拿勺子搅汤,门外“咚咚咚”敲门声响起,硬邦邦的,像夜里冷风刮过来的动静。
“谁啊?卖保险的还是推销锅的?”她嘟囔着擦手去开门,一看门口两个穿制服的民警,愣住了。
“您好,我们是镇派出所的,接到举报,说您家今天宰了只来历不明的鸟,我们需要了解情况。”其中一个民警亮出证件,语气平静但严肃。
“鸟?啥鸟?”李桂花下意识把门推小了点,脑子有点懵,“就一只河边捡的鹅,没人要的,我炖了汤,咋了?”
民警没急着进屋,继续问,“在哪捡的?那只鹅有没有脚环、绳子,或者别的标记?”
“我哪记得那么多!”李桂花声音拔高了点,“脚上有根破绳子,红色的,断了一截,我以为是别人丢的野鹅!”
另一个民警拿出执法记录仪,指了指厨房,“现在还能看到那只鹅的肉或者尸体吗?”
李桂花犹豫了一下,慢吞吞指了指锅,“还在炖着呢,咋了?不就只鸟吗?”
民警朝厨房瞥了一眼,眉头皱得像拧了麻绳,语气也沉了下去,“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,把情况详细说清楚。”
赵小宝从屋里探出头,吓得脸都白了,“奶奶,你咋了?吃个鹅还犯法了?”
“我哪知道!”李桂花急得拍大腿,“不就是捡来的吗?又不是偷的!”
民警没多解释,递过来一张传唤单,语气平静但不容拒绝,“情况复杂,得走流程,您收拾一下。”
天已经黑了,村巷尽头传来几声狗吠,警车尾灯在夜色里一闪一闪。
李桂花攥着围裙,头一回觉得,这顿“便宜汤”,可能真惹了大麻烦。
03
李桂花被带走那晚,村里像炸了锅,家家户户都在嚼舌根。
“听说了吗?桂花被警察带走了,说是吃了只怪鹅,派出所亲自来抓的!”
“中午她还在村口嚷嚷,说捡了只没人要的肥鹅,非要炖汤给孙子补身体,谁知道是啥玩意儿!”
“我早说那鹅不对劲,脖子长得跟蛇似的,眼珠子瞪得瘆人,她还跟我吹嘘胸脯肉多!”
村里人聚在小卖部门口,七嘴八舌议论开了,有人摇头叹气,有人幸灾乐祸。
老陈头抽着旱烟,慢悠悠说,“我中午就提醒她了,那鹅看着怪,她不听,非说是我眼红她捡了便宜!”
张大婶也在边上插嘴,语气酸溜溜的,“她就那德行,抠门惯了,啥都敢捡,活该惹事!”
消息传到李桂花儿子赵永强耳朵里,他正准备收铺,手机一响,老婆孙丽急得声音都抖了,“你妈被警察带走了,说是吃了啥不该吃的东西!”
赵永强愣了半秒,扔下店里的算盘,拖着老婆就往老家赶,路上车开得飞快,脑子里全是问号。
到派出所时,李桂花正坐在值班室,脸色发青,手攥着衣角,嘴里还在絮叨,“我真没干啥坏事,就捡了只鹅,别人没写不能吃,我咋知道!”
赵永强冲进屋,拽住她胳膊,“妈,你到底吃了啥玩意儿?警察咋还找上门了?”
“我哪知道!”李桂花急得拍桌子,“不就是只长脖子的白鹅吗?我活了快七十岁,吃过野鸡野兔也没人管,咋就这回犯法了?”
赵小宝站在角落,手里攥着手机,低头翻出那张朋友圈照片,刚想点开,就被孙丽一把抢过去,“别乱发!这照片惹的事还不够多?”
赵永强低声跟老婆商量,“我有个律师朋友,老高,干刑事的,靠谱,赶紧把照片发给他看看!”
照片发过去没三分钟,高律师电话就打来了,声音压得低低的,“永强,这照片谁拍的?你们真吃了这东西?”
赵永强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“我儿子拍的,咋了?不就是只鹅吗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高律师声音更沉了,“图有点模糊,但这玩意儿不像普通鹅,我得看看现场,别动那锅肉,也别删照片!”
赵永强挂了电话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,回头看李桂花,声音都发虚了,“妈,你到底捡了个啥啊……”
李桂花还一头雾水,梗着脖子嚷,“我活了这么多年,啥没吃过?不就是只鸟吗?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!”
值班室的灯晃得人眼晕,桌上那张照片还亮着,锅里“鹅”的眼珠子半睁半闭,尖尖的喙像钩子,脚上隐约有个灰色环状痕迹。
赵永强低头瞅了一眼,忽然冒出一句,“这咋跟我小时候在县里博物馆见过的鸟有点像?”
孙丽猛地抬头,声音发紧,“你也觉得眼熟?不会真有啥大问题吧?”
值班室里安静得让人发慌,只有李桂花还在嘀咕,“不就是只鹅吗?能有多大事!”
可她不知道,这张照片,已经像根导火索,点燃了一场谁也想不到的风波。
04
第二天中午,高律师风尘仆仆地赶到清河村,头发剃得板正,眼神冷得像刀片,拎着个公文包,里头夹着几本法律书和一叠文件。
他跟赵永强是十多年前在镇上五金厂认识的,那时候高律师还是个愣头青,后来咬牙考上法大,熬成刑辩律师,专接棘手的案子。
赵永强印象最深的一次,是高律师随手翻了份判决书,只看一眼就说量刑有问题,第二天真把案子翻了,帮人减了两年刑。
这回他是连夜赶来的,下了火车没回家,直接让赵永强开车来接,进门第一句就是,“人在哪儿?情况咋样?”
赵永强递了杯热水,手有点抖,“在派出所,说是协助调查,没正式拘,但警察态度挺硬的,我妈就吃了只鹅,能有多大事?”
高律师抿了口水,眼神沉得像压了块石头,“照片我看了,那头喙和脖子结构不对,我得去现场看看。”
李桂花家门锁着,赵永强掏钥匙时,手抖得更厉害了,像是预感到了什么。
门一推开,一股肉汤味混着灶台的潮腥味扑鼻而来,锅刷了一半,底汤黏在锅边,散发着油腻腻的气味。
厨房乱糟糟,灶台上几根没扫干净的羽毛,白中带灰,末梢翘着,刀板上摊着张油纸,刀口还残着血丝。
高律师没急着说话,绕着灶台转了一圈,蹲下身,伸手指捏起一根羽毛,轻轻搓了搓,眉头皱得像要拧出水。
“这羽毛不对,根部太硬,鹅毛是绒的,这不是。”他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,眼神却没离开那根羽毛。
赵永强心跳得像擂鼓,小心翼翼问,“不是鹅?那是啥?”
高律师没答,目光扫到刀板旁一个扣着的白瓷碗,边沿沾着点血水,像是盖着什么东西。
“那是啥?”他指了指碗,语气平静得有点吓人。
赵永强咽了口唾沫,“那是剩下的头,我妈说太硬没炖,本来早上要扔,忘了。”
高律师盯着碗看了几秒,像在压住某种预感,缓缓伸手揭开碗盖。
碗里是一截剁开的“鹅头”,眼珠塌了下去,喙像金属片一样尖长,喉下羽毛板结,血凝成一圈圈,喙根隐约有个灰色环状痕迹。
高律师手指顿在半空,脸色刷地变了,眼神冷得像冰碴,嘴角抽了两下,硬是没说出话。
赵永强吓得腿一软,声音都破音了,“咋了?老高,这到底是不是鹅?你别吓我啊!”
高律师缓缓站直,眼神从赵永强脸上滑过去,又瞥了眼桌上赵小宝拍的那张照片,锅里“鹅”的脖子歪着,喙尖得像钩子,眼珠空洞得像在瞪人。
“你们吃的,根本不是鹅。”他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,带着股让人发寒的克制。
赵永强脸色铁青,喉结滚了两下,“不是鹅……那是啥?”
高律师没直接答,走到桌前,低头盯着照片,指尖紧紧扣住桌边,像在压抑某种要脱口而出的判断。
“我得确认,但这喙,这颈,这脚环……不是普通家禽。”他声音更低了,像是怕惊动什么。
赵永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腿软得站不起来,“妈呀,我妈在河边捡的啊,那地方全是荒草,哪来的稀罕玩意儿?”
“就是因为是荒地才麻烦。”高律师打断他,语气冷得像刀,“不是家养的,可能是野生的,野生的……问题就大了。”
赵永强喘气都粗了,“不就是只鸟吗?能有多大事?吃死人了?”
“能。”高律师盯着他,眼神像钉子,“尤其如果这不是你以为的那种‘鹅’。”
赵永强声音发飘,“不是鹅还能是啥?鸭子?鹌鹑?还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高律师头一回语气重了,眼神冷得像要冻住人,“我还没确认,你别乱说,但如果真是我想的那种东西,你妈的问题,不是赔不赔得起,是能不能出来!”
厨房里静得只剩钟表“嗒嗒”响,赵永强脑子一片空白,汗从额头淌下来。
高律师低头又看了一眼那截“鹅头”,手指滑过尖喙,停在喙根的灰色脚环上,像是确认了最后一丝疑问。
他吸了口气,声音冷得像从胸腔里磨出来,“这不是鹅。”
赵永强整个人僵住,心跳得像要炸开。
高律师抬眼,语气一字一顿,像在宣布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实,“这是……”
05
高律师没把话说完,转身拨了个电话,语气急促,“老徐,我这有个案子,麻烦你带人来一趟,带上鉴定设备,现场有羽毛和残骸,尽快!”
赵永强站在旁边,脑子乱成一团,盯着那截“鹅头”,越看越觉得不像自己认识的任何家禽。
他小时候在县里博物馆见过一种鸟,脖子长得像蛇,喙尖得像刀,标本标签上写着什么“国家一级保护”,他当时还觉得稀奇,回家跟李桂花吹嘘过。
“不会是那个吧……”他声音发虚,腿肚子都在抖。
孙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,低声埋怨,“你妈这回可惹了大祸,捡啥不好,非捡个这玩意儿!”
高律师挂了电话,回头叮嘱,“厨房别动,锅别刷,照片别删,我怀疑这东西有科研标记,可能是保护动物。”
没过俩小时,市林业局的专家老徐带着俩助手赶到,背着个仪器箱,进门就直奔厨房,脸色严肃得像要上战场。
老徐戴上手套,捏起灶台上的羽毛,眯眼看了看,又小心翼翼揭开白瓷碗,盯着那截“鹅头”看了半分钟。
他没说话,拿镊子夹起喙根的灰色脚环,凑到放大镜下,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。
“脚环上有编号,应该是科研机构的标记。”老徐低声说,语气里透着股压不住的震惊。
他又让助手提取了羽毛和骨头样本,装进密封袋,抬头问赵永强,“这东西真是你妈从河边捡的?没看到附近有啥异常?”
赵永强脑子一片空白,结结巴巴说,“就……就荒地,杂草多,没人管,我妈说就这只鸟蹲那儿,像没人要的。”
老徐没再问,带着样本回了林业局,连夜送去实验室做DNA比对。
第二天早上,鉴定结果出来了,像一颗炸雷,把所有人都震懵了。
老徐打电话给高律师,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,“这不是鹅,是白鹤,学名叫Grus leucogeranus,国家一级保护动物,全球不到4000只!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重了,“这只白鹤是迁徙途中的科研个体,脚环编号属于国际保护项目,价值没法用钱算,杀了它,等于毁了多年研究!”
赵永强听到电话里的声音,腿一软,直接瘫在椅子上,脑子里嗡嗡响。
孙丽捂着嘴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“一级保护?那得判几年啊?咱妈这回完了!”
高律师脸色铁青,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,“我早说这事麻烦,野生动物保护法不是闹着玩的,非法猎捕一级保护动物,最高可判七年!”
他转头看向赵永强,语气冷得像冰,“你妈现在得老实交代,配合调查,能不能轻判,全看她态度了。”
赵永强脑子乱得像一锅粥,结结巴巴问,“七年?还得赔钱?我们家哪有钱赔啊!”
高律师没答,只是盯着桌上那张照片,照片里白鹤的尖喙像刀,脖子歪在锅边,眼珠子半睁,像在无声控诉。
派出所那边,警方已经正式立案,李桂花因涉嫌“非法猎捕、杀害珍贵、濒危野生动物罪”被拘留,案件转到市检察院。
李桂花坐在拘留室,头发乱糟糟的,眼神飘忽,嘴里还在念叨,“我真不知道那是啥稀罕鸟啊,我就是想给小宝补补身子……”
赵永强站在拘留室外,隔着玻璃看她,喉咙哽得说不出话,心想,“妈,你这回可真捡了个天大的麻烦。”
06
清河村的八卦像长了翅膀,半天不到,全村都知道李桂花因为吃了只“怪鹅”被抓了。
小卖部门口聚了一堆人,有人叹气,有人幸灾乐祸,还有人跑去李桂花家门口偷瞄,想看看那锅汤还剩多少。
“早说她抠门得要命,捡啥不好,非捡个国宝鸟!”张大婶站在人群里,嗓门大得半条街都听见。
老陈头抽着烟,慢悠悠说,“我中午就跟她说了,那鹅不对劲,她还骂我眼红,现在好了,进局子了吧!”
还有人添油加醋,“听说那鸟值几百万,杀了得赔到倾家荡产,桂花这回可栽大了!”
赵永强带着赵小宝回村时,路上全是村民异样的眼神,有人低声议论,有人躲在墙角偷笑。
赵小宝低着头,手里攥着手机,朋友圈已经被同学的评论刷屏了,“你奶奶真牛,国宝都敢吃!”“这鸟看着像白鹤,完了,你家得赔死!”
他越看越内疚,偷偷把照片删了,回家路上眼眶红红的,低声说,“爸,都怪我发照片,不然没这么多事……”
赵永强叹了口气,拍拍他肩膀,“不怪你,你奶奶那脾气,谁劝得住?现在得想想咋救她。”
孙丽在家急得团团转,埋怨赵永强,“你妈这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,捡破烂捡上瘾了,早晚得出事,你咋不早管管!”
赵永强没吭声,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,他知道李桂花的脾气,犟得像头牛,劝多少次都没用。
他想起小时候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李桂花省吃俭用,一毛钱掰八瓣花,愣是供他读完高中,还开了五金店。
“她就是太节省了,舍不得花钱,觉得捡来的都是好东西……”赵永强低声嘀咕,眼眶有点湿。
村里的风言风语没停,第二天当地的微信公众号推送了条新闻,标题扎眼,“农村老太误食国宝白鹤被拘,面临重刑!”
文章里还配了张模糊的照片,就是赵小宝删掉的那张,锅里白鹤的头歪着,喙尖得像刀,底下评论炸了锅。
“活该!保护动物也敢吃,判她十年!”
“老太太怪可怜的,估计也不知道是白鹤,宽容点吧。”
“赔钱吧,听说这鸟值几百万,卖房子都赔不起!”
赵永强刷到这条推送,手气得发抖,“这帮人乱写啥!哪来的几百万!”
孙丽一把抢过手机,声音都变了,“你还管别人写啥?赶紧找老高想办法,咱妈真要坐牢,咱家咋办!”
赵永强咬咬牙,拨通高律师的电话,“老高,鉴定结果出了,是白鹤,咋办?真要判七年?”
高律师声音冷静得吓人,“七年是上限,具体看证据和认罪态度,我已经联系了林业局,争取让她主动认罪,减轻处罚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,“但赔偿是跑不了的,白鹤的科研价值没法估量,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赵永强挂了电话,脑子里一片空白,心想,“妈,你这锅汤,怕是要把家底都赔进去……”
07
高律师盯着那截白鹤的头,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,“这只鸟的脚环,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,永强,你妈这回可能不只是惹了麻烦,而是撞上了一张天大的网……”
高律师的话像根针,扎得赵永强心跳都乱了,他脑子里乱糟糟的,忍不住追问,“啥网?老高,你别吓我,这不就是只鸟吗?”
高律师没直接答,眯着眼又看了看脚环上的编号,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,发给林业局的老徐。
“这个编号,不是普通科研标记,可能是某个保护项目的核心个体。”高律师低声说,语气里透着股压不住的紧张。
他让赵永强把李桂花捡鸟的河边位置详细说了一遍,又问了那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车。
赵永强挠挠头,回忆半天,“就荒地,杂草比人高,我妈说就那只鸟蹲在河边,附近啥也没有,芦苇丛里有点水声。”
高律师皱眉,沉吟了一会儿,“荒地才麻烦,这种地方没人管,最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。”
他没多解释,转身联系了林业局,建议他们查查那片河边的监控和附近村庄的异常情况。
林业局的老徐动作很快,带着一队人又去了河边,翻遍了芦苇丛和乱石堆,找到几根散落的白鹤羽毛,还有一小块破布,像是有人匆忙丢下的。
老徐盯着那块布,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这布上有油漆味,像是装过什么化学品,不像是普通村民丢的。”
他又让人调了附近路口的监控,发现案发前一天晚上,有辆无牌面包车在河边停了十分钟,车上下来两个人,鬼鬼祟祟往芦苇丛里扔了东西。
“可能是非法贩卖野生动物的团伙。”老徐低声跟高律师说,“这只白鹤估计是他们偷运途中跑出来的,被你朋友的妈捡到了。”
高律师一听这话,眼睛亮了一下,“如果真跟非法贩卖有关,桂花的责任能减轻不少,她是无意捡到的,不是主犯!”
他立刻赶回派出所,跟警方沟通,把河边的新发现和监控线索都说了,建议顺着脚环编号追查白鹤的来源。
警方也重视起来,联系了国家野生动物保护中心,查到这只白鹤属于一个国际合作项目,编号显示它是从西伯利亚迁徙来的,价值不仅在科研,还涉及国际环保协议。
“杀了这只白鹤,等于毁了中俄联合保护计划的一部分数据。”保护中心的专家语气沉重,“这案子得往大了查!”
李桂花在拘留室里还蒙在鼓里,听说自己的案子牵扯到“国际”两个字,吓得脸都白了,“我就是捡了个鸟啊,咋还扯上外国了!”
她攥着衣角,絮叨着,“我活了快七十岁,从没偷过抢过,咋就摊上这事了?小宝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做饭呢……”
赵永强隔着玻璃看她,心酸得说不出话,回头问高律师,“老高,我妈真要赔几百万?我们家哪有这钱!”
高律师拍拍他肩膀,“先别慌,查清来源再说,如果真是贩卖团伙放的鸟,桂花的责任能减轻,赔偿也可能由主犯承担。”
赵永强点点头,心里却没底,脑子里全是那只白鹤的尖喙和空洞的眼珠子,像是随时会跳出来指责他。
08
与此同时,村里的八卦越传越离谱,有人说李桂花吃了“国宝神鸟”,得赔到倾家荡产,还有人说她会被判十年,村里小孩都不敢从她家门口过了。
赵小宝在学校也抬不起头,同学指指点点,老师看他的眼神都变了,他低着头,攥着书包带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孙丽在家急得睡不着,翻来覆去跟赵永强吵,“你妈这回把咱家拖下水了,店里生意都不好了,隔壁老王还问我是不是要卖房子赔钱!”
赵永强没吭声,默默点了根烟,盯着窗外的夜色,心想,“妈,你这锅汤,咋就这么贵呢……”
一个月后,案件正式开庭,市法院的审判庭挤满了人,记者、村民、甚至环保组织的志愿者都来了。
李桂花被带上被告席,头发乱糟糟的,穿着件旧花袄,手铐在手腕上勒出红印,眼神里满是茫然。
她低着头,小声嘀咕,“我真不知道那是啥鸟啊,我就是想给小宝补补身子……”
法官宣读起诉书,检方列举了白鹤的珍稀性和科研价值,指出李桂花的行为构成“非法猎捕、杀害珍贵、濒危野生动物罪”,要求严惩。
检方提交了证据:赵小宝的照片、林业局的鉴定报告、白鹤脚环的编号记录,还有保护项目损失的评估报告。
“被告的行为直接导致国际保护项目数据缺失,损失无法估量,建议判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,并赔偿项目损失200万元!”检察官声音铿锵,震得法庭里鸦雀无声。
赵永强坐在旁听席,脸白得像纸,手攥得关节发青,孙丽低声抽泣,攥着他的胳膊不放。
高律师站起身,语气冷静但有力,“我方承认被告李桂花宰杀了白鹤,但她无主观恶意,属无意捡拾,且现场无猎捕工具,主动配合调查,建议认定为过失犯罪,减轻处罚!”
他又提交了河边的监控视频和破布证据,指出白鹤可能来自非法贩卖团伙,“我方请求法院查清白鹤来源,追究主犯责任,减轻我方当事人的赔偿负担!”
李桂花听着这些话,脑子一片迷雾,忍不住插嘴,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法官大人,我就是个农村老太太,哪知道啥白鹤啊!”
法官敲了下法槌,示意她安静,庭审继续,气氛却越来越紧张。
检方又请来保护项目的专家作证,专家拿出一叠数据,语气沉重,“这只白鹤是迁徙路线研究的唯一标记个体,杀了它,相当于毁了我们五年的跟踪数据!”
旁听席上响起低低的议论声,有人摇头叹气,有人低声骂李桂花“活该”。
赵小宝坐在后排,低着头,眼泪一滴滴砸在课本上,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,恨自己当初为啥要发那张照片。
庭审持续了整整一天,高律师据理力争,强调李桂花的无知和认罪态度,试图把量刑压到最低。
最后,法官宣布休庭,择日宣判,赵永强一家走出法庭,感觉像被抽空了力气。
回家的路上,赵永强一言不发,孙丽抹着眼泪,“200万,咱家砸锅卖铁也赔不起啊,永强,你说咋办?”
赵永强咬咬牙,“先等老高的消息,他说还有希望,查到贩卖团伙,妈的责任能轻点。”
可他心里也没底,脑子里全是法庭上那叠厚厚的证据和专家冷冰冰的话。
村里人还在嚼舌根,有人跑去李桂花家门口偷拍,照片发到网上,标题更离谱,“老太吃国宝被判重刑,家门口的锅成罪证!”
赵永强气得想砸手机,但又不敢,生怕再惹啥麻烦。
他只盼着高律师能挖出点新线索,救他妈一把,也救他们这个快被压垮的家。
09
宣判那天,法庭外挤满了记者,摄像机闪个不停,赵永强一家站在人群后,心跳得像擂鼓。
法官宣读判决,“被告李桂花犯非法猎捕、杀害珍贵、濒危野生动物罪,鉴于其无主观恶意,主动认罪,且配合调查,判处有期徒刑三年,缓刑五年,赔偿保护项目损失10万元!”
赵永强愣住了,随即眼眶一热,差点没站稳,孙丽一把抱住他,哭着说,“缓刑!咱妈不用坐牢了!”
李桂花坐在被告席上,迷迷糊糊听完判决,喃喃道,“缓刑是啥?不坐牢了?那10万块咋赔?”
高律师松了口气,低声跟赵永强说,“这结果算不错了,缓刑意味着不用立刻服刑,10万比200万好太多。”
更让人意外的是,判决后警方公布了一条新线索:白鹤脚环的编号,指向一个跨省野生动物贩卖团伙。
原来,这只白鹤是团伙从保护区偷捕的,准备高价卖到黑市,运输途中不慎跑丢,被李桂花捡到。
警方顺着脚环线索,查到团伙的老巢,端掉了一个藏在邻省的非法交易窝点,抓了七八个主犯,缴获了十几只珍稀动物。
李桂花的案子,意外成了破案的突破口,媒体纷纷报道,“老太误食白鹤,帮警方破获特大贩卖案!”
赵永强看到新闻,苦笑了一下,“妈,你这锅汤,算是帮了个大忙。”
可赔偿的10万块,还是像座山压在一家人头上,赵永强咬牙卖了老屋,凑够了钱,带着李桂花搬到镇上自己的小公寓。
李桂花从拘留所出来后,整个人像老了十岁,头发白得更厉害,眼神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。
她不再去河边捡东西,也不再跟邻居吵架,偶尔坐在阳台上,盯着天边的云,低声说,“小宝,以后别贪小便宜,世上的东西,没那么简单。”
赵小宝点点头,眼眶红红的,他在学校发起了个环保社团,号召同学保护迁徙鸟类,还拉着老师去河边清理垃圾。
赵永强和孙丽的日子也不好过,五金店生意受了影响,村里人看他们的眼神总带着点异样。
但一家人咬牙撑着,慢慢把日子过下去,赵永强常说,“妈这回算长了个教训,咱也得往前看。”
清河村的河边,芦苇丛还是老样子,风一吹,草叶子哗哗响,像是啥事都没发生过。
偶尔有几只白鹤飞过,翅膀划过天空,留下一片清亮的鸣叫,像在提醒人们,这片荒地的秘密,远比表面看到的要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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