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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当年仗着美貌拿下有妇之夫,在生下两个儿子后以为机会来了,没想到儿子却意外身故

发布日期:2025-10-10 15:43    点击次数:88

康明伟是个私生子,这一点他从不否认,他的母亲张雯就是那个被众人指责的第三者。

她原本只是滨海市一家酒店的实习服务员,偶然间遇到了盛泰集团的总裁——康明伟的父亲康宝林。

据说那天晚上,康宝林喝得醉醺醺的,在酒店里风花雪月了一场,张雯就此成了他甩不掉的麻烦。

张雯年轻时长得漂亮又大胆,主动出击,男人们很难抵挡她的魅力。

康宝林起初的想法很简单,花点钱包养个情人,图个方便,没什么大不了。

可他没想到,张雯野心勃勃,为了挤进上流社会,她偷偷怀了孕。

她的如意算盘没完全打响,康宝林并不想娶她,于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,硬是把康明伟生了下来……

01

康明伟比预产期早一个月出生。

因为张雯听说康宝林的正妻刘霞也生了孩子,她急急忙忙跑到医院剖腹产,麻药还没完全消退,就不停给康宝林打电话,逼他来医院认孩子。

结果,康宝林直接玩起了失踪,手机关机,杳无音讯。

说实话,康明伟一点也不怨恨父亲康宝林。

换成谁摊上张雯这样的人,谁不想赶紧把裤子穿回去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?

可惜,因为康明伟的存在,康宝林怎么也甩不掉张雯。

张雯还放出狠话,威胁说如果康宝林敢抛弃她们母子,她就抱着康明伟从盛泰集团29楼的办公室跳下去。

张雯在寻死这件事上特别敢折腾,敢闹出大动静,效果还挺显著。

于是,康宝林给她们母子安排了一套小公寓,每个月给点生活费,算是暂时安顿下来。

康明伟对父亲最早的记忆,是张雯死缠烂打地打了一个月的电话,吃了三瓶安眠药、割腕两次,终于把康宝林逼到了她们的公寓。

康宝林急匆匆地丢下一叠钱,撂下狠话:“不就是想要钱吗?以后跟我的秘书说,别再给我打电话!”

张雯立刻扯着嗓子尖叫,声音刺耳得像火车鸣笛:“康宝林,你这没良心的东西!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追我的……”

康宝林早就听烦了,皱着眉头忍了忍,说:“今天是露露的生日,我得赶紧回去。”

露露是康宝林和正妻刘霞的女儿,和康明伟同年同月同日生。

张雯一把抓起康明伟,把他举得像面旗帜,嚷道:“你只顾着家里的老婆孩子,忘了这个也是你的亲骨肉!这孩子也姓康!”

康宝林脸色铁青,正准备开溜,却被张雯一把抱住大腿,像个怨妇似的哭诉这些年的委屈,骂他始乱终弃,说自己当了单亲妈妈,毁了一辈子,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裤子上。

没人把康明伟这个“工具人”当回事。

他走到茶几旁,看着那几摞钱,抬头问康宝林:“你很有钱吗?”

康宝林愣了一下,尴尬地点点头。

康明伟拿起钱,踮着脚费力地塞回父亲手里:“我吃得不多,不需要这么多钱。你能陪我几分钟吗?”

康宝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迟疑了一下,身体僵硬地坐到沙发上。

康明伟把一本超市广告送的破旧小册子拿出来,上面画着卡通人物和简单的故事。

他爬上沙发,坐在康宝林旁边,把册子塞给他,没有讨好,只是像个渴望父爱的孩子:“能给我讲个故事吗?”

康宝林干巴巴地念了一小段,康明伟听得很认真,慢慢靠在父亲的胳膊上。

康宝林要走时,康明伟喊住他,郑重地从桌上拿了一块奶油花掉的蛋糕塞给他。

康宝林愣了一下,迟疑地问:“今天也是你的生日?”

康明伟害羞地点点头。

康宝林有些局促,搓着手说:“来得匆忙,没带什么礼物。”

康明伟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画册:“我已经收到最棒的生日礼物了。”

02

第二天,康明伟竟然收到一个比他还高的毛绒玩具。

那年,康明伟才五岁。

有些天赋是与生俱来的,比如观察别人、读懂人心。

从那以后,康宝林每个月会来一两次,和张雯没什么好话可聊,但会给康明伟讲故事,陪他聊天,有时还带他出去吃饭。

张雯也不是个省心的主。

有一次大雨夜,她又把康宝林灌醉了。

第二天,康宝林在张雯床上醒来,整个人崩溃得不行。

可人就是这样,同一个坑里能摔两次。

十个月后,康明伟的弟弟康顺伟出生了。

第一次见到康顺伟,康明伟觉得他皱巴巴的,丑得要命。

康顺伟张着没牙的小嘴,哭得满脸通红,康明伟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脸,他立刻不哭了,转头叼住康明伟的手指,拼命吮吸。

有了康顺伟后,康宝林给她们母子换了一套更大的公寓,生活费也翻了倍,日子比以前好多了。

张雯抱着康顺伟,脸上又燃起了当初的斗志,一边亲着弟弟的小脸,一边对康明伟炫耀:“你爸家里那个母老虎,只生了康露露一个女孩,我可厉害,生了俩带把儿的!只要有你俩在,迟早让我骑在那个母老虎头上。”

结果,她又想多了。

康宝林压根没打算离婚娶她,还生气地警告:“张雯,你给我老实点!要是敢把这事儿捅到刘霞面前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你整天寻死觅活的,那就早点死干净!”

后来康明伟才知道,刘霞是康宝林的正妻,康宝林是靠着她娘家的家底发家的,所以根本不可能离婚。

张雯气得把康顺伟往康明伟怀里一塞,尖叫着用头撞康宝林的肚子:“老娘不活了,你干脆打死我们娘儿仨得了!”

康顺伟被吓得大哭,康明伟紧紧抱着他,冷眼看着父母扭打成一团。

如果能选父母,康明伟绝对不会选他们。

这场闹剧结束后,张雯鼻青脸肿,康宝林脸上带着血痕。

从那以后,张雯不再闹腾,终于明白康宝林永远不会娶她,哪怕她生了俩儿子。

她变得安静了,不再把康宝林当成人生目标。

她说:“老娘想通了,名分算个啥。你们俩是他亲骨肉,他认不认都得认。以后老娘吃他的喝他的,那王八蛋的钱,不花白不花。”

张雯开始沉迷麻将桌,夜夜通宵打牌。

她一边喊着“一条,红中……”一边大口吃着烧烤和米线。

康明伟去她打牌的地方看过几次,每次都见她这样放纵自己。

从小学开始,康明伟就无奈地担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。

别的孩子第一次开口叫爸妈,康顺伟说的第一句话却是“哥哥”。

别的孩子哭了找爸妈,康顺伟哭了就找康明伟。

康明伟一度很讨厌这个拖油瓶。

因为康顺伟,他没了童年,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出去玩。

放学就得赶紧回家,因为张雯去打牌不管他们,不回来时就把两三岁的康顺伟锁在家里,不管他哭得嗓子哑了,屎尿弄一身。

03

直到有一天,大雨倾盆,张雯又去打牌没回来。

雷声轰隆隆响着,康明伟缩在被窝里发抖。

小时候他就怕雷声,总觉得那声音像野兽的咆哮,随时要吞噬他。

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悄悄爬上他的床,把软乎乎的小身体塞进他怀里。

就像康明伟哄他睡觉时那样,康顺伟轻轻拍着他的背,嘴里念叨:“别怕,哥哥不怕,有顺顺在,顺顺会保护哥哥。”

康明伟忍不住哭了,紧紧抱住弟弟。

那年,康顺伟才五岁,是他让康明伟真正明白了手足之情。

康顺伟十二岁那年,康明伟考上了江城大学金融系。

崭新的生活让康明伟充满希望,他无比向往。

唯一让他放不下的,就是康顺伟。

想到弟弟跟着张雯那样的母亲生活,连基本的三餐都成问题,康明伟心里特别难受。

康顺伟刚上中学,还没到青春期,依然是圆滚滚的小孩模样,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康明伟:“哥,你放心去江城,我能照顾自己,也能照顾妈。”

康明伟用暑假打工攒的钱,给家里请了个做饭的阿姨,然后带着满满的不放心,踏上了去江城的路。

大学生活丰富多彩,康明伟觉得自己活了十八年,终于活成了想要的样子。

在这里,没人知道他是私生子,也没人嘲笑他、欺负他。

他不用面对那个天天在牌桌上醉生梦死的母亲,也不用忍受那个没责任感的父亲。

可就在康明伟离开不到一个月,刘霞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存在。

这么多年来,刘霞不知情,不是因为康宝林隐藏得有多好,而是他根本不在乎他们母子,任由他们像野草一样自生自灭。

事情暴露,还得怪张雯。

她输牌欠了一屁股债,找康宝林要钱被拒后,竟然跑去找刘霞。

刘霞屈尊来到她们住的公寓,拿出十万块让张雯滚远点,永远别回来。

张雯嫌钱少,嚷道:“十万?你当我是乞丐?我给老康生了两个孩子,第二个还是儿子,就算私生子又怎样?别以为我不懂,私生子也有继承权,顺顺将来是要继承康家产业的!”

刘霞冷笑一声,转身就走。

康明伟不知道她回去后怎么跟康宝林谈的。

下次她再来时,开出五十万的条件,还要接走康顺伟。

张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,看到五十万眼睛都亮了。

康明伟得知消息想阻止时已经晚了,康顺伟被刘霞带回了她和康宝林的家。

康明伟在电话里质问张雯:“顺顺才十二岁,你就让他去寄人篱下?你站在刘霞的角度想想,她凭什么会善待你生的儿子?”

张雯却轻描淡写地说:“她为啥不能对顺顺好?顺顺是你爸的儿子,是康家的孩子。你弟弟是去享福了,住大房子,有保姆伺候。你也别嫉妒,谁让你长这么大了?等顺顺在康家站稳脚跟,咱们娘仨也能沾光。他有钱了,怎么可能不管你这个哥哥?”

康明伟气急了:“你马上把顺顺接回来,哪怕吃糠咽菜,也得让他留在你身边!”

张雯一改往日的无赖劲儿:“接回来?你去接啊?我告诉你,别毁了你弟弟的前程,他跟着你爸,是他亲爹。老娘养了你们兄弟十几年,也该他接手了。再说,那五十万我早花光了,我去找你弟弟,人家要钱我咋办?你出这五十万?”

康明伟气得挂了电话。

04

平复情绪后,他又拨通康宝林的电话,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,刘霞到底想干什么。

康宝林抱怨道:“这不都是张雯那个蠢女人惹的祸,跑去找刘霞要钱,才让她知道你们的事。这几天我烦得要死。要不是刘霞大度,愿意把顺顺接到她身边,我还能说啥?借这机会让顺顺认祖归宗也好,毕竟他是我儿子。”

康明伟心里一沉,原来康宝林也这么想,还挺感激刘霞的宽容。

事已至此,康明伟只能压下焦虑,换上温和的语气劝道:“爸,顺顺现在在您身边,您一定要多照顾他。他才十二岁,正是需要父亲引导的时候。您这么成功,有您的培养,顺顺肯定能成长得很优秀。”

说这话时,康明伟觉得自己都快恶心了。

他太了解康宝林那膨胀的自尊心了,父亲特别喜欢别人崇拜他、夸他。

康明伟人在江城,帮不上忙,只能寄希望于康宝林多关心弟弟,别让他被刘霞和康露露欺负。

康明伟每天给康顺伟打电话。

刚开始,康顺伟还挺爱说话,絮絮叨叨地讲新家的不适应。

刘阿姨总是板着脸,露露姐姐也不怎么喜欢他,他的活动范围基本局限在自己房间。

后来,康顺伟话少了,只偶尔说几句“我很好”“新家的饭菜挺好吃”。

有一天,他在电话里突然说:“哥,我想回家,我不想住这儿了。我会做饭,能炒蛋炒饭,还会做西红柿炒鸡蛋。”

康明伟心都碎了,忍不住流泪,承诺道:“顺顺,给哥哥四年时间。等我学完业,一定把你接来我身边。”

康顺伟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哥,我等你。”

几天后,康明伟在快餐店打工时,张雯打来电话:“伟伟,不好了,你弟弟出事了……”

康明伟脑袋嗡的一声,整个人呆住,只听张雯在电话里哭诉:“我命咋这么苦,儿子的福还没享上,他就这么走了,白养了十二年……”

过了好久,康明伟才明白——康顺伟在康宝林家吃了一个杏仁派,严重过敏,最终没抢救过来。

康顺伟两岁时,康明伟喂他吃过花生糊,他立刻起了疹子,脸都肿了。

康明伟赶紧叫张雯放下牌局,带弟弟去医院。

医生说康顺伟对坚果过敏,若不及时送医,后果可能很严重。

从那以后,康顺伟的饮食里绝不能有坚果。

康宝林和张雯都知道弟弟的过敏症,康明伟也反复叮嘱过,康顺伟自己也很小心。

随着他长大,偶尔吃一点没大问题,可康明伟无法想象弟弟这次吃了多少,才会严重到致命。

电话滑落,康明伟扶着桌子,差点崩溃,心里的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。

那个在雷雨夜安慰他别怕的弟弟,那个说会等他的弟弟,最终没等到他接他离开。

六年后,康明伟终于回到滨海市。

那时,他已完成本科和研究生学业。

这六年,他在异地读书,学费全靠自己打工挣来。

他没回过家,也没联系家人,因为他不敢。

康顺伟就像他心上的一道伤疤,没长好之前,他不敢碰,怕一碰就痛得受不了。

张雯还住在原来的公寓,虽才四十多岁,但常年熬夜打牌让她又胖又显老,年轻时的美貌早已消失。

她开门看到康明伟,愣了一分钟,然后猛地抹泪:“臭小子,你还知道回来?还记得你有个妈!你弟弟比你有良心,要是他还在……”

康明伟冷冷打断:“他六年前就不在了。”

再次踏进公寓,康明伟只觉得物是人非。

张雯擦干泪,热情招呼他坐下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你读了这么多书,总算有出息了,我这老娘总算能指望你养老了。”

05

康明伟看着堆满脏衣服的沙发,无奈坐到餐桌旁,叫住准备倒茶的她:“不用忙了。我来就想问一件事,你当初送走顺顺时,有没有告诉刘霞他们,顺顺对坚果过敏?”

“怎么可能没说?”张雯瞪大眼睛,“我千叮万嘱那孩子绝对不能碰花生、腰果这些坚果。刘霞答应得好好的。再说,顺顺那会儿都十二岁了,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,一直挺小心的。”

康明伟没再说什么,听着她絮叨挽留,最终转身离开,只带走桌上康顺伟的照片——那是他十二岁生日时拍的。

照片里,康顺伟笑得眼睛弯弯,露出一口白牙。

康明伟也有这张照片,但他不想让弟弟留在那个家。

康明伟约康宝林在咖啡厅见面,父亲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副模样,男人果然更抗老。

“真是意外。”康宝林一坐下就急着说,像在辩解,“我特地交代家里的李姐,顺顺绝对不能碰坚果。结果李姐做了杏仁派,没告诉顺顺里面有杏仁。顺顺就自己拿来吃了。第二天早上,李姐去叫他起床,才发现……”

“那您那天晚上没发现顺顺有什么异常?”康明伟忍不住问。

康宝林避开他的目光:“那天我外出应酬,没在家吃饭。听刘霞说,顺顺吃完晚饭后脸上有点疹子,没别的反应,也没说不舒服,就回房睡了。”

康明伟搅着黑咖啡,心里一阵紧缩,像被一只大手攥住。

一个人活活憋死,该多痛苦?康顺伟是独自熬过那个夜晚吗?他有没有向大人求救?有没有想给哥哥打电话?

这六年,康明伟不敢想这些,但此刻,这些问题像洪水般涌上心头。

“事发后,刘霞立刻开了李姐。”康宝林又强调,“这真是意外。你刘阿姨和露露姐都很喜欢顺顺。顺顺走了,露露哭得最厉害。”

康明伟抿了口咖啡,苦涩满口。

他压下心头波澜,换上体贴模样:“爸,过去的事别提了,谁都难受。”

康宝林明显松了口气:“好好,不提了。”

从咖啡厅出来,康明伟立刻找了个私人侦探,很快找到了李姐的下落。

在一间乡下破旧的土房子里,李姐瘫痪在床。

康明伟问起当年的事,李姐拉着他的手,泪流满面。

她说了几句话,让康明伟如五雷轰顶,呆呆地说不出话来……

李姐躺在破旧的土床上,眼神空洞,泪水顺着她布满皱纹的脸滑落,声音颤抖地对康明伟说:“那天晚上,是露露小姐偷偷往杏仁派里加了碎花生,她以为只是个恶作剧,没想到顺顺会过敏那么严重。”

康明伟愣在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,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,只剩下李姐那句轻飘飘却如雷轰顶的话在耳边回响。

李姐哽咽着继续说:“事发后,露露吓坏了,找到我,威胁我不能把真相说出去,不然就让我在滨海市混不下去,我一个乡下女人,哪敢跟康家大小姐对着干?”

她擦了擦眼角的泪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刘霞夫人后来也知道了,她给了我一笔钱,让我闭嘴,还把我赶出了康家,说是让我背这个锅,我怕得要命,只能点头答应。”

康明伟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,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,他咬紧牙关问:“那你为什么瘫痪了?谁干的?”

李姐的身体抖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:“我拿了钱没多久,有天晚上回家路上,被一辆车撞了,司机跑得无影无踪,我醒来就在医院,腿再也动不了了,我知道,这是报应,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没保护好顺顺。”

康明伟胸口像被重锤砸中,他强压住心里的翻江倒海,扶着墙站稳,低声说:“李姐,你好好养病,这事我会查清楚。”

06

离开那间破旧的土屋,康明伟站在乡间小路上,寒风吹过他的脸,他却感觉不到冷,只觉得心底的愤怒和悲痛交织在一起,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。

他立刻回到滨海市,直奔康家的大宅,找到康露露,敲开了她房间的门。

康露露见到他,脸色刷地白了,眼神躲闪,试图关门:“你来干嘛?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
康明伟一把推开门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:“露露,你敢说顺顺的死跟你没关系?你往杏仁派里放了花生,对不对?”

康露露愣住了,嘴唇颤抖,半天说不出话,突然捂着脸蹲下,哭着喊:“我不是故意的!我只是想捉弄他一下,看他出洋相,我不知道他会对花生过敏那么严重!”

康明伟冷冷地看着她,声音里带着寒意:“你捉弄一个十二岁的孩子,害死他,然后威胁李姐,让她帮你背锅,你才多大,露露,心怎么这么狠?”

康露露哭得更厉害,泪水混着鼻涕流了一脸:“我害怕!我才十四岁,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,我不想让他们失望,我真的没想害死他!”

康明伟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盯着康露露问:“刘霞知道这件事,对吧?她给了李姐钱,让她闭嘴,还把她赶走,是不是?”

康露露愣了一下,慌乱地摇头:“不……我妈不知道,是我自己找的李姐,我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,门口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:“够了,露露,别说了。”

康明伟转头,看见刘霞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,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,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。

刘霞走进来,关上门,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:“明伟,这事到此为止,过去这么多年了,翻旧账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
康明伟冷笑一声,盯着刘霞的眼睛:“好处?顺顺死了,你们却在乎自己的脸面和好处?刘霞,你不仅知道露露干了什么,还帮她掩盖真相,甚至给了李姐一笔钱让她背锅,对不对?”

刘霞的脸色变了,眼神闪过一丝怒意,但她很快恢复镇定:“你别胡说八道,我不知道什么花生的事,李姐做错了菜,被我辞退不是很正常?”

康明伟一步步逼近她,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:“那李姐被车撞瘫痪,也是巧合?还是有人故意让她永远闭嘴?”

刘霞的瞳孔猛地一缩,嘴唇微微颤抖,但她还是强装镇定:“你没证据,少在这儿胡乱猜测。”

康明伟不再多说,他知道,再问下去刘霞也不会承认,他转身离开康家,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:要为弟弟讨回公道。

他直接去了滨海市公安局,报了案,把李姐的话、康露露的承认以及对刘霞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。

警察很快展开调查,传唤了康露露和刘霞到警局接受审讯。

康露露在警局崩溃了,哭着把当年的真相全盘托出:她因为嫉妒康顺伟得到父亲的关注,偷偷在杏仁派里加了花生碎,想看他出丑,没想到会害死他。

她还承认,事后她威胁李姐不许说出去,否则就让她在滨海市找不到工作。

更令人震惊的是,审讯中,警察通过调查当年的交通事故记录,发现撞伤李姐的那辆车竟然与刘霞的一个司机有关。

在证据面前,刘霞终于撑不住了,承认自己知道女儿的所作所为后,为了保护康露露,给了李姐一笔封口费,并将她辞退。

更令人发指的是,刘霞担心李姐日后会反悔说出真相,雇了一个司机故意撞伤她,想让她永远闭嘴。

07

刘霞在审讯室里低着头,声音沙哑地说:“我只是想保护露露,她是我唯一的女儿,我不能让她的人生毁了。”

康明伟坐在旁听席上,听着这些话,心里的愤怒和悲痛交织,他怎么也想不到,一个母亲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,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
警察依法逮捕了刘霞和康露露,康露露因未成年被送往少管所,而刘霞因涉嫌故意伤害和杀人未遂,面临严重的刑事指控。

消息传到康宝林耳中,他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,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。

他找到康明伟,递给他一张支票,声音低沉:“明伟,这事到此为止吧,露露还小,刘霞也是一时糊涂,我给你一笔钱,你和你妈离开滨海市,找个新地方开始生活。”

康明伟看着那张支票,上面写着一个天文数字,他冷笑一声,把支票撕得粉碎,扔在康宝林脚下:“爸,你觉得钱能买回顺顺的命?能买回这六年的痛?”

康宝林愣住了,眼神复杂地看着康明伟,半晌说不出话。

康明伟转过身,声音冷得像冰:“从今以后,我跟你没任何关系,康家的事,跟我也没任何关系。”

他回到公寓,找到张雯,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,带上弟弟的那张照片,对她说:“妈,收拾东西,我们走。”

张雯愣了一下,嘴里嘟囔着:“走?去哪儿?我在这儿打牌打得好好的,干嘛要走?”

康明伟没理她,直接把她拉上车,语气坚定:“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”

张雯还在抱怨,但看到康明伟眼里的决绝,她终于闭了嘴,跟着他上了车。

车子缓缓驶出滨海市,康明伟透过车窗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脑海里浮现出康顺伟那张笑得眼睛弯弯的脸。

他紧紧攥着那张照片,低声呢喃:“顺顺,哥哥为你讨回了公道,你安息吧。”

车子越开越远,滨海市的霓虹灯光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,康明伟知道,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。

他和张雯来到一个南方的小城市,租了一间小房子,康明伟找了份金融公司的工作,日子过得简单却平静。

张雯一开始还不适应,整天嚷着想回滨海市打麻将,但康明伟管得严,她渐渐也习惯了新生活,开始学着做饭、收拾家。

康明伟每天忙碌于工作,但每晚都会拿出康顺伟的照片,静静地看上几分钟,仿佛弟弟还在他身边。

他知道,生活还要继续,但那段过往,那份手足之情,将永远刻在他心底。

几年后,康明伟在公司崭露头角,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了部门主管,生活渐渐有了起色。

他偶尔会听到关于康家的消息:康宝林的公司因为丑闻影响,生意一落千丈,他本人也变得沉默寡言,像是彻底被击垮了。

康露露从少管所出来后,去了国外,再也没回滨海市。

刘霞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,出来时已是满头白发,康宝林没去接她,两人从此形同陌路。

康明伟从没想过回去看他们一眼,对他来说,滨海市的一切都成了过去。

他把弟弟的照片装进一个精致的相框,摆在床头,每天早上醒来,都会看一眼那张笑脸。

“顺顺,哥哥过得很好,你放心。”他轻声说,像是对弟弟的承诺,也像是对自己人生的交代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康明伟和张雯在新城市扎下了根,生活平静却充实。

他再也没回过滨海市,但那张照片,那段记忆,永远是他心底最柔软也最沉重的一部分。